互相幫忙

要不是他們是兩張不一樣的臉，還都是機械人，李敬會覺得田贏又覆活了。身後的田贏伸手攀上他的肩膀，在他耳邊低聲說：“別怕呀，來，我們坐下說。”

陳墨不停的扭動身子，發出聲響一直盯著李敬，被封住的嘴巴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。這時李敬才緩過神來看到了陳墨，他被綁在凳子上，嘴被用線縫住，還在不停的滲血。見到這淒慘的模樣，李敬腦袋都炸開了，要不是肩膀一直被田贏按著，早就跑過去救他了。

“我幫你解決你的麻煩，你也幫我處理我的問題，我們互相幫助可好？”長著田贏的臉的機械人給李敬遞上一只煙，還給他點火。

李敬目前腦袋雖然有些混亂，但對面的人又讓他很快就冷靜下來，吸了兩口煙，說：“你弄錯了，哥，他是我同事，不是什麽麻煩。”

田贏呵呵呵的笑起來，一把抓過他的頭發，看著李敬皺起的眉眼，惡狠狠地說：“我調查過，他和你是敵對的關系，你不要以為隨便說幾句話就能糊弄過去！”

然後又放手，整理了下他的頭發，友好地說：“現在，輪到你了，小李子。”

剛才給李敬遞煙的田贏撿起李敬失手掉在地上的煙，走到陳墨面前，把煙頭摁在了他的頭上。陳墨痛到眼淚直流，嘴角的鮮血也因為肌肉的拉扯又開始流血，他因疼痛導致全身肌肉都在不停的顫抖，眼睛一直看著李敬，帶著求救的訊息。李敬怎麽可能看不出來，他哆嗦著拿起茶幾上的茶杯，將裏面已經冷卻的液體一飲而盡。

“想要我做什麽？”李敬想起了他十八歲的時候，這個叫田贏的人教唆自己去搶劫的那晚，這次好像也沒那麽害怕了……。

“你也看到了，我的意識被放在兩個容器中，（有人把機械人稱為是容器），我也找了不少的專業人士來幫我處理這個問題，但不知道為什麽都沒成功……”

——大概壞事做多的原因吧。李敬心想。

“沒想到找到最後，發現這個東西的根服是你做的，所以……”坐在李敬身邊的田贏重新搭上他的肩膀，直視著他的臉說，“幫幫哥哥，小李子。”

“這都是好久以前的事了，十來年了，這麽久沒再碰這種東西，我不能保證——啊——！”

田贏的另一只手突然掐住他的咽喉，緩緩說道：“你是知道的，我一向只要結果，不管過程，更不想聽什麽辯解。”

接著他又松開手，撫摸著李敬的胸口，等他的氣順了，繼續說著他的要求：“我要成為完整的一個‘人’，聽明白了嗎？小李子？”

李敬咽著口水說：“我知道。”

“那麽，能辦到嗎？”

“能！”

田贏聽到最後這個回答，開心地大笑起來，整理著李敬的衣領，問：“要多久？”

“差不多半年……不，三個月吧。”

“那也行，那就給你三個月時間，什麽時候把我的事情解決了，什麽時候放你離開。”

李敬聽了大驚，連忙說：“材料什麽的都在公司，我必須去拿才行。”

“我可以派人去拿，你想要的所有東西我都能弄到，你列個清單，保證絲毫不差的給你弄來。”田贏站起身，又說，“同學聚會取消了，外面天氣實在太糟糕了。……你也不想王紫嫣來這裏的，對不？”

李敬聽得出來，這是威脅，就像當年一樣，只能任由田贏拉著他走進地下室的深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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